πνεῦμα

真正的歌唱是完全不同的呼吸,
它关系着子虚乌有。
是神的内在气息。是风。

伊利亚特 第十七卷 摘抄

第十七卷简直就是帕特罗克洛斯尸体争夺战……
 那些预言般的话语,那套几度易主的盔甲,那对泪流不止的驭马……
 看得又要哭了。

厉声高叫,看来就像赫法伊斯托斯的一团
 不知疲倦的炉火。

格劳科斯:
 特洛伊的败亡将紧接着我们离去的脚步!

赫克托耳:
 我将穿上勇敢的阿基琉斯的铠甲,绚美的精品,
 剥之于强健的帕特罗克洛斯的胸肩,此人已被我宰杀!

赫克托耳动手换穿甲衣,
 把自己的那副交给嗜战的特洛伊人,带回
 神圣的伊利昂,换上裴琉斯之子阿基琉斯的
 铠甲,永恒的珍品,天神把它赐给
 阿基琉斯尊爱的父亲,后者年迈后,把它传给自己的
 儿子。然而,儿子却不能在父亲的甲衣里活到老年。

宙斯:
 唉,可怜的赫克托耳,全然不知死期已至——当你穿上
 这副永不败坏的铠甲,死亡即已挨近你的躯体:此物
 属于一位了不起的斗士,在他面前,其他战勇亦会害怕发抖。
 现在,你杀了此人钟爱的朋友,强健、温厚的伙伴,
 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剥了他的盔甲,从他的
 肩膀和头颅。尽管如此,眼下,我还是要给你巨大的力量,
 作为一种补偿:你将不能活着离开战场,回返家园,而
 安德罗玛开也休想从你手中接过阿基琉斯光荣的铠甲。

阿耳吉维人却可能冲破宙斯定下的命限,以自己的
 勇武和力量,争得荣光,

就这样,双方激烈拼搏,如同燃烧的烈火。
 你或许以为太阳和月亮已不在天空存耀:浓雾
 弥漫在整个战区,最勇敢的人们拼搏的地方,
 围绕着帕特罗克洛斯的躯体,墨诺伊提俄斯阵亡的儿郎。

卓越的阿基琉斯其时还不知帕特罗克洛斯已死的消息,
 因为人们在远离快船的地方,在特洛伊
 城墙下战斗。阿基琉斯亦不会想到
 帕特罗克洛斯已经死去,以为他还活着,一旦逼至
 城下,便会返身营房。他不曾想过,帕特罗克洛斯
 会攻破城堡,没有他的参与;就是和他一起,也不曾想过。
 他经常听到母亲的告嘱,通过私下的秘密渠道,
 告知大神宙斯的意志,但这次,
 母亲却没有告诉他这条
 噩耗:他最亲爱的伴友已经阵亡。

阿基琉斯的驭马其时离着战场伫立,
 自从得知它们的驭手已经阵亡,死在
 杀人不眨眼的赫克托耳手里,就一直泪流不止。
 奥托墨冬,狄俄瑞斯强有力的儿子,竭己所能,
 扬起舒展的皮条,一鞭又一鞭地抽打,
 时而低声恳劝,时而恶语胁迫,然而,
 它俩既不愿回返海船停驻的地方,赫勒斯庞特
 宽阔的海岸,也不愿跑回战场,战斗在阿开亚人身旁。
 它们纹丝不动地站着,像一块石碑,
 矗立在坟堆上,厮守着一个死去的男人或女子,
 静静地架着做工精美的战车,
 低垂的头脸贴着地面,热泪涌注,
 夺眶而出,湿点着尘土,它们
 悲悼自己的驭者,闪亮的长鬃铺泻在
 轭垫的边沿,垂洒在轭架两边,沾满了尘污。
 眼见它们流泪悲悼,克罗诺斯之子心生怜悯,
 摇着头,对自己的心魂说道:
 “可怜的东西,我们为何把你们给了王者裴琉斯,
 一个凡人,而你们是长生不死、永恒不灭的天马?
 为了让你们置身不幸的凡人,和他们一起忍受痛苦吗?
 一切生聚和爬行在地面上的生灵,
 凡人最是多灾多难。不过,
 至少赫克托耳,普里阿摩斯之子,不会登上
 做工精致的战车,从你们后面;我不会允许他这么做。他已
 得获那副铠甲,并因此大肆炫耀,这一切难道还不算够?
 现在,我将在你们的膝腿和心里注入力量,
 让你们把奥托墨冬带出战场,回返
 深旷的海船,因我仍将赐予特洛伊人
 杀戮的荣耀,一直杀到凳板坚固的海船,
 杀到太阳西下,神圣的黑夜把大地蒙罩。”

奥托墨东:
 所有这一切都躺卧在神的膝头,
 我将甩手枪矛,其余的听凭宙斯定夺。

宛如宙斯在天上划出一道闪光的长虹,兆现给
 凡人,预示着战争或卷来阴寒的风暴,
 它将驱走温热,辍止凡人的劳作,
 在广袤的地面,给畜群带来骚恼,
 雅典娜行裹在闪光的云朵里,
 出现在大群的达奈人中,催励着每一个战勇。

在他心里激起虻蝇的凶勇——
 把它赶开,它却偏要回返,执意叮咬
 人的皮肉,迷恋于血液的甜美——
 女神用血蝇的勇莽饱注着他那乌黑的心胸。

要不是科伊拉诺斯赶着快马前来,像一道
 闪光,在伊多墨纽斯眼里,为他挡开无情的死亡。
 然而,驭手自己却因此送命,死在杀人狂赫克托耳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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