πνεῦμα

真正的歌唱是完全不同的呼吸,
它关系着子虚乌有。
是神的内在气息。是风。

知道人文 伊利亚特 课程 第六卷 摘抄

※以下摘自 wx公众号 知道人文 伊利亚特 课程 第六卷


Xēnos

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的重要论述,城邦出于自然的演化,而人类自然是趋向于城邦生活的动物(人类在本性上,也正是一个政治的动物)。凡人由于本性或由于偶然而不归属于任何城邦的,他如果不是一个鄙夫,那就是一位超人。
这种 “出族、法外、失去坛火(无家无邦)的人”, 荷马曾鄙视为自然的弃物。这一段论述告诉我们古希腊人首先是城邦的、政治的动物,同时意味着他也是家庭(oikos)的动物,由于男女同主奴这两种关系的结合,首先就组成家庭,家庭就成为人类满足日常生活需要而建立的社会的基本形式。不同自然本性的家庭组成不同的城邦,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才形成了家庭之外的“外人”,城邦之外的“外邦人”,在不同城邦和家庭之间产生的交流(这种交流已经是一种公共活动,是“政治的”)的基础上近而就出现了“主人”与“客人”。

在“自然状态”下,主人是不会对外来者客气的,外邦人没有政治权利,借用后现代主义的术语来说,这些人是异质性的力量,是外在的他者,是逻格斯的破坏者(在此我们可以联想《奥德赛》中奥德修斯如何杀死了宴会上的求婚者)。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好客逐渐成为一种文明的象征。
在希腊语中,xenos同时兼有主人和客人的意思,这里暗含着一个变动的关系——敌视与信任是联结在一起的,两个深层次的意思即一个外人(Xēnos)需要证明自己是朋友(Xēnos)——一个客人也可能成为主人。在荷马笔下,对待客人的态度就成了文明与野蛮的差异,而这也成为了礼法(nomos)的要求。按照礼法,招待客人往往是通过宴会以及宴会上的礼物交换完成,礼物的赠送一般只能在同一阶层之间进行,当“给予”的行为发生以后必然也要求着“回报”,这种回馈领域是广泛的无论是私人事务还是礼物的赠送者(王公贵族)的公共事务,例如城邦对外战争或者对内的政治活动(阿伽门农劝说很多国王随他参战就是依靠这种关系),这就解释了第六卷中狄奥墨得斯和格劳科斯之间的行为,正是遵循这种“契约”的结果。

索夫克勒斯就在他的悲剧《菲罗克忒忒斯》(Philoctetes)中巧妙运用了Xénos的不同含义,来传达角色之间的不确定关系。

有人认为Xénos词义的两可性(ambiguity)背后是有很强的神圣指向。因为在希腊人的观念中,陌生人可能是伪装成凡人的神明,因此对陌生人的善良和尊重,意味着自己也能够被神明所祝福。


多神体系

多神教体系下,神不是要去指导人如何生活,他是响应人的需求、协助人的工作来的,所以人和神之间确实有一种交易关系在里面;但是一神教的神人关系是完全颠倒过来的,神是至高无上的权威,是秩序和道德的绝对来源,人必须卑微地匍匐在神的荣光下,响应神的启示。

但这只是非常粗糙的描述,因为在荷马史诗中,我们还发现了这种现象的反题,就是诸神可以因为他们内部的权力斗争,去取消和人的这个约定。神好比一个高高在上的僭主,他完全可以不去服从人对道德的要求。

所以在伊利亚特里,诸神其实不是正义的来源。某种程度上,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通过他们的永生,来对比凡人的必死。而这种区分对希腊人来说是一个根本性的区分,希腊文明的首要前提就是要在人神之间划一条绝对的界限,“认识你自己”根本来说就是认识人自身的有限性。

而之后希腊悲剧的最深刻力量就在于,它要去揭示出好人遭遇不幸的这个必然事实,人的幸福是短促而易变的,它没法靠个人的争取获得,人所有自身的骄傲都在推动最后悲惨命运的降临。


死者与生者

战争最残酷的一点,就是:死亡真正带来的恐惧不在于死者,死者眼睛一闭就没了,他进入彻头彻尾的黑暗和虚无;但对于生者来说,他(更多是她)却必须忍受漫长的痛苦和思念。

远离家庭的英雄

帕里斯与家庭联系更紧密,但海伦的言语却透露出她希望帕里斯更好,比帕里斯更好的是谁呢?远离家庭的赫克托尔。这意味着这样一种英雄伦理必然不是在家(chez soi)的,《奥德赛》以一种反题的形式延续了这一点。奥德修斯辛苦回家,恰恰是以他不断地离家为前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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