πνεῦμα

真正的歌唱是完全不同的呼吸,
它关系着子虚乌有。
是神的内在气息。是风。

世界史笔记 - 03:城邦的世界

正典的出现,崩坏的隐密

秩序在诞生,但也潜藏着破坏的元素


《荷马史诗》

荷马问题

如何”像荷马那样理解荷马“(Homeron ex Homerou saphenizein)?与现在诗歌的私人化不同,彼时的诗歌都是宏大的,在谈论公共事务

诗歌力量的吟唱:与现在的视觉阅读不同,彼时是听觉的力量在起作用


每一位神灵从何而来,他们是否一直都存在,他们是什么样子,可以说希腊人都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我相信,赫西俄德和荷马的年代距我现在不会超过四百年。是他们第一个为希腊人编撰神谱、给神命名、给他们分配级别和功能、描述了他们的样子。

——希罗多德《历史》


荷马史诗与赫西俄德:奠定秩序


失明与看见

记忆与失忆

正典秩序的诞生

德摩多科斯(Demodocus)是一名失明的“吟唱者(aoidos):盲人(原初文明)需要缪思(神明)的引领

《伊利亚特》6.354一58“以至于有朝一日我们将成为后人吟唱的一首歌”

《奥德赛》8.579一80,阿尔基奴斯(Alcinous)谈到神降在特洛伊人头上的毁灭,“这里有一首后人吟唱的歌”。

过去(失明)→诗歌(开眼)→秩序(看见)

希腊秩序从悲伤绝望中诞生,又站在悲伤绝望之上产生了更强大的力量

通过吟唱”记忆“历史,同时诗歌也短暂地让人从痛苦中脱离出来(”失忆“),能让人更好地忍耐当下,对抗当下,效仿祖先

荷马史诗奠定秩序,而赫西俄德则让人与这种秩序产生一种直接的连接

赫西俄德《神谱》、《劳作与时日》:吟唱祖先,是为了忘记眼前的忧伤

记忆之神谟涅摩叙涅的在场与退场:肃剧中的虚幻(感到慰藉)与真实(感受苦难)、哲学中的存在与浮生

《理想国》第一卷的火光,第七卷的洞喻

人的知识是靠回忆的,回忆带出真理的在场,神明引导真正知识的复归,因此苏格拉底称自己为知识的助产士

柏拉图甚至在此之上提出了新的问题:如果人们在城邦秩序之中无法获得赏善伐恶,那么这样的城邦是否还能称之为一个正义的城邦?一个正义的城邦又是否等同于哲学的真理?


古希腊文明的三个阶段:

前荷马阶段(迈锡尼):人们对宇宙只有模糊的感觉,对血腥的杀戮与战争的恐惧与不安

荷马与赫西俄德阶段:诸神带来了秩序,人们从这之中创生了属于自己的荣耀、德性、血气,从此进入秩序的时代,但这样的秩序仍然有经不起检验的地方,人们困惑于诸神为什么要这么做,信仰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柏拉图及之后:对于一个城邦而言,有必要用良好的诗歌来加以教化,而不能揭露世界的真相、败坏城邦,其核心就是这个世界是值得生活的。城邦的正义是自然的正义(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哲学的正义不能带进城邦,否则会颠覆城邦的正义。所谓的哲学教育是无法在城邦里直接展开的,有天赋的年轻人会被柏拉图“带离”城邦,其他人继续活在赏善伐恶的神话中。但赏善伐恶并不一定就是一个骗局,因为就连哲人自己都无法解释神明是否是存在的。


古希腊:失明→看见,视觉传统 → 古罗马:贺拉斯,诗画同源

希伯来:耶和华的言说,听觉传统


《伊利亚特》:奥林匹斯众神的内战

内战为什么可怕?

从《伊利亚特》到《奥德赛》

城邦的国王是一位首领(primus inter pares)

城邦并不是奠基在血缘之上的,因此与部落不一样

史诗里统合了城邦 → 强化了希腊的共同体概念

《伊利亚特》体现了秩序的显现,《奥德赛》则体现了秩序的落定。

到了柏拉图的时代,荷马时代的喧嚣已经一去不复返,诸神不再显现。苏格拉底一直在谈论神明,但真正的神明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到了亚里士多德时代,神明问题则直接被雪藏了,不需要谈论神明,而只需要谈论政治——从此进入城邦。

圆目巨人 - Vico

战争是有自然秩序的,是蕴含着自然法的——给出理由本身就是秩序的体现。世间似乎存在着永恒的真理。

战争也蕴含着万民法——强者才有资格订立秩序(柏拉图《理想国》中的色拉叙马霍斯:“正义就是强者的利益”)。

自然法与万民法是互相补充又互相冲突的,可参见格劳秀斯《战争与和平法》。


哲学是对神话的消解吗?

柏拉图通过赏善伐恶构建起了一套天球秩序,规范化、“净化”了荷马史诗与赫西俄德的世界,将诸神关在这套秩序里。所以不妨将柏拉图的文本当作创世的诗歌。

哲学与城邦的关系

1、理想国:哲人王统治城邦,但这只是一种架构,是一种应然,而不是实然

2、米诺斯、法义篇:诸神隐去,哲人王也已不在,那么人们该如何生活呢?按照哲人王留下的礼法生活。这是哲学与诸神的馈赠。

3、高尔吉亚、斐德若、普罗塔哥拉斯:道德义愤为什么不应该由人来实现?过度的道德义愤是需要警惕的。并且恶人的灵魂会在其死后由诸神来进行惩罚。柏拉图使哲学与城邦保持了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道德义愤不仅有血气的成分在,还有对哲学的审视)。

城邦需要哲学的指引,但哲学长久地留在城邦之中又必然会对城邦构成挑战与威胁,因此,在完成自然正义的立法之后,哲学需要脱离城邦,去追求真正意义上的善。又,由于城邦曾经受到过哲学的指引,所以,作为我们生活的表象秩序,可以作为我们探讨真理的中介。对城邦这个表象理解得越深刻,那么就是对真理理解得越深刻。表象世界是触达理型世界的必经之路,不可能也不能被清除。二者不是完全的对立关系。

表面上看柏拉图的哲学都是在讲人们如何追求现实的正义与幸福,但其实暗含着这个世界不值得过的意思,因此从古希腊开始就有自我否定、自我颠覆的倾向。

亚里士多德的世界更为封闭,月上的世界是诸神和超越的宁静世界,而人们生活的是月下的世界,在其中挣扎,与柏拉图的城邦哲学相比,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更倾向于讨论如何在这样的世界中获得个人的幸福——实践哲学。


好奇心、“武装旅行”

希罗多德、色诺芬《上行记》(古代希腊文的典范)

后世还有大航海时代、《格列佛游记》、星际探索等


东方的暗影

波斯对希腊人的含义

阿拉伯本身就是东方化斗争的结果——既诞生于东方,但又不臣服于这种东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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