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恰恰是因为持有进步观念,她才对性有所戒备。在她眼里,婚姻与性是剥夺女性独立的陷阱,而该小说也完全赞同这一观点。“裘德说:‘是该怪妇女呢,还是怪那些人为的制度?它们竟然将正常的性冲动变成邪恶的家庭陷阱和套索,将有所追求的人套牢,紧紧地控制住。’”(现实生活中人们会不会如此说话,那是另一个问题。)若说她拒不承认对裘德的爱,由此导致二人遭受灾难性的后果,那么究其原因,并非她冷酷无情,而是她清楚地认识到,在此等社会条件下,爱情注定无法摆脱受压迫的命运。两性关系就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正如哈代在《远离尘嚣》中所写的那样,“女性很难用男性创造出来以表达情感的语言来表达自身内在的感受”。
若说苏无法下决心与裘德厮守,查其原因,并非她水性杨花,而是因为她珍视自由。
——伊格尔顿《文学的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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