πνεῦμα

真正的歌唱是完全不同的呼吸,
它关系着子虚乌有。
是神的内在气息。是风。

R.I.P.


“我如同被劈雷击穿一样,在意识里突然有一种无法驾驭和排斥的火,从头直烧到脚。”

——大江健三郎《万延元年的足球队》


“我是一道闪电,准备将世界点燃,用我的虚无之火吞噬一切。”

——齐奥朗《在绝望之巅》


“我们应当站立于神的雷霆之下

你们诗人啊!凭赤裸的头颅

用自己的手去抓住

天父的光,他本身,并且将天空的礼物

裹藏在歌之中传递给民众。”

——荷尔德林《如当节日的时候……》


诗人将神之闪电逼迫到、保存到语词中,并将这种负荷着闪电的语词设立到他的民族的语言中。诗人并不对自己的灵魂体验进行加工,而是站立于“神的雷霆之下”——“凭赤裸的头颅”,一无保护地贡献与交出自身。此在无非就是这种人于存有的威力之中的绽出性直临(Ausgesetztheit in die Übermacht des Seyns)。当荷尔德林谈及“诗人的灵魂”,它指的不是在自己的灵魂体验中兜兜转转,不是处于内部什么地方的体验的关联整体,而是赤裸裸地绽出而直临雷霆的极端在外。(……)雷霆与闪电是诸神的语言,而诗人乃是这样的人,他不得不毫不退避地承当这种语言,一把接住这种语言,并将其设立人民族的此在当中。我们曾借助词根的基础义,将作诗规定为一种指引着的令敞开的道说样式。这一规定应合着荷尔德林在对一种远古智慧的认识中所理解的诸神之语言的特征。(……)诗歌乃是创建,是对持留者(Bleibenden)的有所作用的建基。诗人乃是存有(Seyn)的建基者。我们日常所称的现实之物,最终乃是非现实的东西。一当诸神的暗示,在民族尚未首先觉察之前,经由诗人仿佛被筑造入一个民族的语言的墙基中时,存有就在民族的历史性此在中得到了创建。一种指引和被指引就被置入了这种存有当中,并在这种存有中得到储存。诗歌一一灵魂体验的表达?这一切离诗歌是多么地远!诗歌——对诸神的暗示的承当——存有之创建(Stiftung des Seyns)。

——海德格尔《荷尔德林的颂歌<日耳曼尼亚>与<莱茵河>》


配图是昨天读的拉蒙·戈麦斯·德拉·赛尔纳的《珠唾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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