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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歌唱是完全不同的呼吸,
它关系着子虚乌有。
是神的内在气息。是风。

普鲁塔克《对比列传》/《希腊罗马名人传》导读笔记:英雄兴衰尽收眼底

※ 以下笔记整理自wx公众号 知道人文 《知道经典》课程。


◆ “西方的司马迁”

 

普鲁塔克(Πλούταρχος/ Plutarch)和司马迁的作品风格有些共同特征,《史记》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普鲁塔克的《对比列传》则是西方古典时代最重要的一部纪传体作品。而且他们的理想追求也近似,司马迁写《史记》的主旨并不是要写今天意义上的历史书,而是希望通过记录历史来探究天地宇宙和人世兴衰的奥秘,也就是“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同样地,普鲁塔克也绝非如今的“历史学家”,他也是想要通过历史来探究和表达更为深刻的道理

 

◆ 《道德论丛》(Moralia)与《对比列传》(Parallel Lives)/《希腊罗马名人传》

 

《道德论丛》(Moralia):涉及政治、伦理、教育、哲学、修辞、神话、历史、音乐甚至天文地理,无所不包。

《对比列传》(ParallelLives)/《希腊罗马名人传》:16世纪,《对比列传》的英译者托马斯·诺斯这样评价它:“(这里的)故事适用于各种场合,影响了所有人,适用于所有时代,教导生者,复兴逝者,就这样,它们超越了所有其他书籍,正如在高尚人物的生平中看教诲,要比哲人作品中读到教诲更好。”

 

◆ 《对比列传》(ParallelLives)/《希腊罗马名人传》

 

色诺芬《论居鲁士的教育》

第欧根尼·拉尔修《明哲言行录》

奈波斯《外族名将传》

苏维托尼乌斯《罗马十二帝王传》

 

《对比列传》(ParallelLives)/《希腊罗马名人传》:第一次尝试将一个希腊人物和一个罗马人物进行对比,并借助这两个人物的故事,来探寻人到底该怎样生活。最终,他不是要证明谁比谁更优秀,而是把反思的权利留给读者。

 

◆ 传记:灵魂学的探究

 

通过给一个人立传的方式,深入地探究和呈现一个人的灵魂;通过给希腊、罗马伟大人物立传的方式,深入地研究人类灵魂的各种可能性。换句话说,普鲁塔克的《对比列传》,就是一种灵魂学探究的过程,探究一个伟大人物的灵魂及其品质。

 

从历史中探究德性的目的并不是找到一个完美无瑕的偶像,然后亦步亦趋、照章办事就可以了;更应该做的是了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他们的是非善恶,他们的成败功过,在历史厚重的纵深感中观照自己的生命。在这个意义上,历史不仅是一门使人明智的学问,历史更是一种比哲学更不抽象,也更有效的灵魂学。

 

◆ 《福基翁与加图传》

 

从德性上来说,加图显然是要优于福基翁的,因为加图有着超乎常人的坚忍。然而普鲁塔克还说,德性中很重要的一项品质是“明智”,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毫无疑问,加图是一位德性极高的人物,但不知变通,反而造成了流血牺牲,造成了自己的悲剧。相反,福基翁更明白何为“明智”这种美德,通过他的明智,为雅典争取到了最好的结果。所以借助福基翁和加图的对比,普鲁塔克促使读者反思,“什么才是人值得拥有的德性”

 

◆ 《吕山德和苏拉传》

 

吕山德在财政上获得了更多资金支持,反而造成了斯巴达的腐败。相反,苏拉实在过于残暴,竟然使得罗马官员都很廉洁,没有人敢腐败。

 

政治上最重要的一种德性是“因时制宜”。如果你已经是一个残暴的统治者了,再想当好人,只能助长属下的贪婪,不如干脆把残暴进行到底,属下作的恶反而会少一些。

“德性”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不存在截然二分的、脸谱化的好人和坏人。

 

◆ 均质的“人性史观”

 

在有些合传中,他认为希腊人表现出了更高的品质,在另一些地方,他又认为那位罗马传主做得更好。所以,对普鲁塔克来说,争论究竟是希腊人更高贵,还是罗马人更高贵,其实是一个没有多大意义的问题。

 

◆ 进阶指南

 

1.《希腊罗马名人传》,普鲁塔克 著,黄宏煦 主编,商务印书馆,1990

2.《普鲁塔克的〈对比列传〉:探询德性与恶行》,达夫 著,万永奇 译,华夏出版社,2017

3.《普鲁塔克的实践伦理学:哲学的社会动力》,胡芙 著,万永奇 译,华夏出版社,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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